来源:蒙格斯报告
作为世界最重要的油气通道,伊朗有能力封锁霍尔木兹海峡,打破封锁需耗费大量的时间和资源,对海峡通行的担忧已影响到世界的航运市场。
来源:全说能源
作者:王能全
霍尔木兹海峡,是世界最重要的石油天然气运输通道,多年来伊朗一直宣称必要时将封锁海峡,以伊战争使得这一风险正在严重显现。依据美国能源信息署的资料,用数据较详细介绍霍尔木兹海峡在世界石油天然气运输中的重要地位之后,本文重点引用了国际知名军事网站的材料对伊朗封锁海峡军事能力进行较为深入的分析,最后介绍当下国际航运界对正在进行的以伊战争对海峡通行的担忧以及已采取的行动。
世界最重要的石油天然气运输咽喉要道
霍尔木兹海峡,位于亚洲西南部,介于伊朗与阿拉伯半岛的阿曼角之间,东接阿曼湾,西连波斯湾,形似人字型,是波斯湾通往印度洋的唯一出口。
霍尔木兹海峡东西长约150公里,最宽处97公里,最狭处38.9公里,南北宽56~125公里,平均水深70米,最浅处10.5米,最深处219米。世界上最大型的油轮,例如,50万吨级以上的ULCC,都可以畅通无阻地通过海峡。
霍尔木兹海峡的北岸是伊朗,南岸是阿曼。伊朗在海峡有重要的阿巴斯港,并控制着海峡中的主要大岛,如格什姆岛和霍尔木兹岛等。
波斯湾沿岸共有7个产油国,分别为伊拉克、伊朗、科威特、卡塔尔、阿拉伯联合酋长国、巴林和沙特阿拉伯。2024年,上述7国的石油产量合计约为3000万桶/天,占世界石油产量的比重超过30%;作为曾经的世界最大、目前排名第三的液化天然气生产和出口国,卡塔尔每年生产并出口约7710多万吨的液化天然气。这些国家生产的石油和液化天然气,都要通过霍尔木兹海峡,输往世界各地。
根据美国能源信息署的数据,2024年,通过霍尔木兹海峡的石油流量平均为每天2000万桶,相当于全球石油液体消费量的20%左右。2025年第一季度,通过海峡的石油总量保持相对的平稳。
咽喉要道,是广泛使用的全球海上航线上的狭窄通道,对全球能源安全至关重要。如果石油无法通过一个主要的咽喉要道,即使是暂时的,也会造成严重的供应延误,提高运输成本,可能会推高世界能源价格。虽然大多数咽喉要道可以通过使用其他路线绕过,通常会大大增加运输的时间,但有些咽喉要道没有实际的替代方案。虽然有一些管道可以避开霍尔木兹海峡,但大多数通过霍尔木兹海峡的石油没有其他途径离开该地区。
2022年至2024年,通过霍尔木兹海峡的原油和凝析油数量每天减少了160万桶,石油产品每天增加的运输数量为50万桶,部分抵消了原油和凝析油运输数量的减少。通过该海峡的石油运输数量的减少,部分反映了欧佩克+决定从2022年11月开始多次自愿削减原油产量,降低了沙特阿拉伯、科威特和阿拉伯联合酋长国的原油出口。连接阿拉伯海和红海的曼德海峡周围石油流动在2024年中断,导致沙特阿拉伯的国家石油公司阿美公司将海运原油从霍尔木兹海峡转移到陆地上,通过其东西管道将原油输送到红海的港口。此外,波斯湾国家炼油能力的增加,带来了该地区更多的原油需求,也将一些运输量转移到了波斯湾的本地市场。
2024年和2025年第一季度,霍尔木兹海峡的流量占全球海运石油贸易总量的四分之一以上,约占全球石油和石油产品消费总量的五分之一。此外,2024年全球约五分之一的液化天然气贸易也通过霍尔木兹海峡,主要来自卡塔尔。
根据行业机构公布的油轮跟踪数据,沙特阿拉伯通过霍尔木兹海峡运送的原油和凝析油比其他任何国家都多。2024年,沙特阿拉伯的原油和凝析油出口,占霍尔木兹海峡原油总流量(550万桶/天)的38%。
替代路线。
沙特阿拉伯和阿拉伯联合酋长国有一些可以绕过霍尔木兹海峡的基础设施,这可能会在一定程度上减轻通过霍尔木兹海峡运输中断的影响。这些管道通常不会满负荷运行,在供应中断的情况下,沙特和阿联酋管道约有260万桶/天的运输能力,可以减少对通过霍尔木兹海峡的依赖。
沙特阿美公司运营着500万桶/天的东西原油管道,该管道从波斯湾附近的阿布盖格石油加工中心通往红海的延布港。2019年,沙特阿美公司将一些天然气液管道转换为原油管道,暂时将管道的能力扩大到700万桶/天。2024年,沙特阿拉伯通过东西管道输送了更多的原油,以避免曼德海峡周边的航运中断。
阿联酋也运营着一条绕过霍尔木兹海峡的管道,每天输量为180万桶,将陆上油田连接到阿曼湾的富查伊拉出口码头。2024年,源自阿联酋并穿越霍尔木兹海峡的原油和凝析油数量,比2022年减少了40万桶/天,因为炼油厂升级允许更多的重质原油在当地精炼。这些升级还使阿联酋能够增加其轻质原油的出口,并提高了通往富查伊拉出口码头管道的使用率。该管道在日常运营中使用量的增加,限制了可用于改变霍尔木兹海峡周围额外流量的过剩能力。
2021年7月,伊朗开通了位于阿曼湾(避开霍尔木兹海峡)的戈勒-贾斯克输油管道和贾斯克出口码头,但只出口了一批货物,该管道的有效输送能力为30万桶/天左右。2024年夏天,伊朗使用戈勒-贾斯克输油管道从港口(贾斯克和恰巴哈尔)出口的石油不到7万桶/天,并在2024年9月后停止装运货物。
目标市场。
2024年,通过霍尔木兹海峡的原油和凝析油中的84%,以及液化天然气中的83%,运往亚洲市场,中国、印度、日本和韩国是原油和凝析油的主要目的地,2024年占霍尔木兹海峡原油和凝析油流量的69%,这些市场可能受霍尔木兹海峡供应中断的影响最大。
2024年,美国通过霍尔木兹海峡从波斯湾国家进口约50万桶/天的原油和凝析油,约占原油和凝析油进口总量的7%,占石油液体消费总量的2%。2024年,美国从波斯湾国家的原油进口量降至近40年来的最低水平,原因是美国国内原油产量和从加拿大的进口量都有所增加。
行业公认的是,世界8大油气运输通道,即霍尔木兹海峡、马六甲海峡、苏伊士运河/萨米德管道、曼德海峡、丹麦海峡、土耳其海峡、巴拿马运河和好望角,霍尔木兹海峡的重要性位居第一,被称为世界石油天然气运输的咽喉要道。
伊朗有能力封锁霍尔木兹海峡吗?
多方面的原因导致了伊朗与美国和以色列的关系长期紧张,历史上伊朗曾多次宣称必要时将封锁霍尔木兹海峡。2025年6月13日,以色列和伊朗爆发新一轮战争后,6月14日伊朗议会安全委员会成员伊斯梅尔·科萨里(Esmail Kosari)表示,伊朗正在认真考虑是否封锁霍尔木兹海峡,国际社会对此也高度紧张。当前的伊朗有能力封锁海峡吗?2025年6月14日,知名的军事新闻网站美国的“战区”(TheWarZone,TWZ)刊发了霍华德·奥特曼(Howard Altman)的“伊朗会实施关闭霍尔木兹海峡的威胁吗?”,认为伊朗关闭霍尔木兹海峡的威胁已经持续了几十年,它已经建立了独特的能力来做到这一点。
在伊朗与以色列之间爆发的冲突中,伊朗试图封锁具有高度战略意义的霍尔木兹海峡的威胁再次出现。多年来,伊朗人积累了大量的巡航和弹道导弹、神风特攻队无人机,以及水雷等一系列海上能力,非常适合关闭连接波斯湾和阿曼湾的狭窄水道。
在过去紧张局势加剧的时候,伊朗曾多次威胁要关闭霍尔木兹海峡。霍尔木兹海峡最窄处只有20海里左右。这条水道的很大一部分属于伊朗的水域,也与南面的阿曼水域重叠。正常的海上交通通过两条两英里宽的航道进出。每年,全球大约五分之一的石油运输,以及更高比例的海运运输都要经过这个海峡,也是液化天然气运输的重要通道。每月大约有3000艘船只,通过这个海峡进出波斯湾。
水雷,历来是伊朗试图阻止霍尔木兹海峡海上交通的最直接选择之一,这些水雷可以通过各种各样的船只相对快速地部署,包括伊斯兰革命卫队庞大的小型快速攻击艇舰队。伊朗海军的独立舰队,包括其小型潜艇,也很容易在布雷中发挥作用。某些商船,特别是那些有船上起重机的商船,也可能提供帮助。发现和清除水雷是一个艰巨的过程,即使在原本无害的环境中也会带来巨大的风险。如果伊朗真的要关闭霍尔木兹海峡,那么一系列其他威胁将会叠加在上面,阻碍扫雷工作,否则就会阻碍海上交通。
伊朗革命卫队和伊朗海军舰艇也可以直接攻击或以其他方式骚扰外国军舰和商船。过去,伊朗表现出有能力和意愿使用乘坐小船的团队,直接在民用船只的船体上埋设地雷,并登上和扣押它们。
伊朗的许多海军舰艇,包括各种类型的小型快速攻击艇,都装备有反舰巡航导弹,伊朗拥有水面战舰、半潜式潜艇和小型潜艇,这些潜艇可以使用鱼雷、反坦克导弹、非制导火箭炮和其他武器发动攻击。此外,伊朗海上部队积极训练采用蜂群战术,以帮助压倒任何敌人的防御。
近年来,伊朗还部署了一些改装成“母舰”的货船,用于发射巡航导弹、弹道导弹和无人机,以及它声称的“无人机航母”。不过,它们在霍尔木兹海峡周围的对峙中可能发挥的实际作用似乎有限,特别是在受限的环境中,它们会为对手提供巨大而容易找到的攻击目标。
伊朗也一直在稳步发展能够发动神风袭击的无人水面舰艇和水下航行器。乌克兰正在进行的战争,已经充分证明了这些能力对船只和沿海目标,甚至对空中目标的威胁是非常真实的,伊朗及其在也门的胡塞盟友长期以来一直是这一领域的先驱。
岸射反舰巡航和弹道导弹,以及神风特攻无人机,是伊朗可能在霍尔木兹海峡带来威胁的一个关键组成部分。伊朗将海峡变成超级导弹和无人机交战区的前景,是一个特别令人担忧的情况,因水道狭窄,水道提供的机动空间非常有限,特别是对于面临大量饱和攻击的大型船只。
伊朗拥有分散其弹道导弹和巡航导弹的强大能力,这反过来又使追踪和先发制人的攻击变得更加困难,并在威胁可能突然出现的地方产生额外的不确定性。
此外,扫雷的过程,特别是在受到其他威胁的攻击时,通常是缓慢和危险的。美国海军和其他国家一直在努力降低这些风险,包括越来越多地使用无人驾驶的水面和海底平台。不过,根据伊朗能够放置多少水雷,最终清除水雷的行动可能需要很长时间,可能需要数周甚至数月。
值得注意的是,自2023年10月以来,也门胡塞武装针对红海内外的商业航运和外国军舰的行动,已经证明了伊朗在霍尔木兹海峡可以使用的许多确切的能力和战术。也门武装分子还证明,即使面对积极的外国干预,对民用船只的相对有限的威胁也会产生巨大的影响。
尽管美国和外国军队在红海周围的水域巡逻,并直接打击岸上的胡塞武装目标,但去年通过该地区的商业海上交通基本上已经崩溃。船只被迫避开苏伊士运河,绕道非洲之角,绕行更长的航线,这给海运业带来了近2000亿美元的新成本。
伊朗已经分别威胁说,如果美国和其他在中东的外国军队帮助以色列免遭导弹和无人机袭击,伊朗将把目标对准他们。伊朗可能寻求对第三方发动类似的攻击,以回应任何保持霍尔木兹海峡开放的努力。
除了霍尔木兹海峡,波斯湾没有其他商业航运出口。因此,伊朗试图封锁这条水道将带来更深远的区域和全球影响,这将引起世界各地外国势力在各个层面的回应。特别是,鉴于对其严重依赖石油和天然气的经济的影响,历史上已经与伊朗不和并与美国结盟的海湾阿拉伯国家将面临采取行动或至少支持某种干预的压力。鉴于伊朗在20世纪80年代两伊战争期间的油轮战争插曲中的经验,伊朗已经敏锐地意识到所涉及的风险,这促使美国军方做出了重大反应。自那以后,油轮战争重演的可能性一直是美国在中东的军事态势和应急响应计划的一个重要因素。
最近,美国军方采取措施,试图建立一个更广泛的国际联盟,以帮助确保霍尔木兹海峡保持自由和开放。从目前所看到的情况来看,伊朗一直在寻求阻止美国军方,特别是在目前的冲突中与以色列一起扮演积极的进攻角色。
一般来说,如果德黑兰政权认为自己的存在处于危险之中,它可能会感到有压力采取激烈措施。如果德黑兰下达命令,即使美国和其他部队以类似的速度作出反应,布雷和其他措施也可以迅速实施,至少在一定程度上可能具有高度破坏性。即使海峡没有完全关闭,也会受到影响。美国或其他外国军队将面临恢复对该通道安全信心的挑战,特别是在需要努力追捕岸上的移动导弹发射器的情况下。任何针对伊朗海上或陆地行动的行动,都将在敌对的空中和海上环境中进行,包括前面描述的反舰导弹超级交战区,其范围将超出海峡的直接范围。支持压制和摧毁敌方防空系统,以及情报收集等任务至关重要。反过来,必须组建一支庞大的部队,并投入大量的资源。
不过,奥特曼在文章中也指出,很难想象,封锁该地区海上交通的任何企图不会产生完全相反的效果,关闭霍尔木兹海峡会带来疏远伊朗外国伙伴的额外风险,尤其是中国,后者从伊朗和其他中东国家进口大量石油。石油和天然气的收入对伊朗本身至关重要,在当前冲突的后果中可能更加重要,海上贸易的中断将对德黑兰政权产生其他的影响。“他们的朋友将比他们的敌人遭受更多的痛苦……所以很难看到这种情况发生”,能源展望顾问公司的合伙人阿纳斯·阿尔哈吉告诉CBNC:“制造麻烦不符合他们的利益,因为他们会先吃亏。”
在文章的最后,奥特曼认为,总的来说,伊朗封锁霍尔木兹海峡的能力及其总体意愿存在重大疑问,但这仍然是一个令人担忧的问题,并将在全球范围内引发连锁反应。
以伊战争已对世界航运界和霍尔木兹海峡的航行产生了重大的影响
国际石油市场是一个高度敏感的市场,国际社会的风吹草动都将产生重大的冲击和影响,而发生在世界上最重要的石油天然气运输通道周边的战争更会如此。目前,持续6天的以伊战争,已经对世界航运界和霍尔木兹海峡的航行产生了严重冲击。
(一)波斯湾航线超级油轮租船价格飙升
2025年6月16日,“石油价格”网站刊登了茨维塔娜·帕拉斯科娃(Tsvetana Paraskova)的“波斯湾航线超级油轮租船价格飙升”。文章指出,由于以色列和伊朗之间的紧张局势不断升级,油轮所有者对向中东航线提供船只犹豫不决;对运输中断的担忧,尤其是在霍尔木兹海峡,已导致超级油轮租船费率大幅上升;波斯湾和霍尔木兹海峡的电子干扰报告增加了不确定性,并影响了船舶的报告系统。
随着以色列和伊朗之间的冲突不断加剧,人们更加担心石油运输受到干扰,油轮的管理人员和船东对向中东周边航线提供船只持谨慎态度。
匿名船舶经纪人和租船人周一告诉彭博社,自上周五以色列对伊朗核设施发动协同攻击以来,想要预订油轮从波斯湾运输原油的生产商和贸易商几乎没有收到报价。
冲突的开始导致运费飙升,船东对是否向中东航线提供油轮犹豫不决。尽管目前主要的石油生产和出口路线仍未受到影响,但伊朗和以色列的能源基础设施已经受到打击。加拿大皇家银行资本市场的分析师警告称,能源,特别是石油,现在“显然已是瞄准的目标”。
石油市场最大的担忧是霍尔木兹海峡流动的中断,霍尔木兹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原油流动通道,每天有2000多万桶原油通过。
由于对可能中断的担忧,中东地区的油轮租船业务已陷入停滞,而波斯湾至亚洲航线的超级油轮租赁费率飙升了30%。
此外,英国海上贸易运营局(UKMTO)周一表示,它收到了多份报告,对船舶自动识别系统(AIS)的监测证实,波斯湾和霍尔木兹海峡水域内的电子干扰越来越多。
这家英国机构表示:“整个地区电子干扰水平继续上升期间,波斯湾内的水平和强度对船舶通过自动识别系统进行的位置报告产生了重大的影响。”他们建议船舶“谨慎过境”。
联合海事信息中心(JMIC)周日表示,霍尔木兹海峡保持开放,商业交通继续畅通,“然而,联合海事信息中心收到了来自阿巴斯港的电子干扰的报告。”
(二)航运企业避走波斯湾航线将严重冲击国际石油市场
2025年6月16日,“石油价格”网站刊登了查尔斯·肯尼迪(Charles Kennedy)的“油轮对伊朗和以色列冲突风险的反应是真正的石油瓶颈”。文章指出,由于伊朗-以色列紧张局势加剧,油轮运营商避开海湾航线,运费上涨了20%以上;市场稳定性仍然脆弱,因为油轮公司的路线转变、保费上涨和运营谨慎表明,尽管没有直接攻击,但市场仍在持续波动;保费飙升或新航线警告表明,油轮风险是结构性的,即使油轮袭击仍未发生,这也可能造成持续波动的局面。
在以色列和伊朗之间的紧张局势不断升级之际,尽管没有正式关闭霍尔木兹海峡,但全球油轮运营商和航运当局已采取果断行动。他们的公开声明、路线变更和风险评估正在实时重塑货运调度、保险费,最重要的是,正在重塑能源市场的情绪。石油托运人可能已经从周末表达的恐慌情绪中恢复了一些,这导致油价上涨了7%,但远还没有结束,波动性将会很高。
据路透社周一报道,上周五,中东至亚洲航线的VLCC预订量大幅下降,运费飙升逾20%,至周一时约为WS 55点,这足以让油轮船东采取“观望”的态度。伦敦证券交易所集团(LSEG)的分析师指出,尽管波斯湾地区仍有船舶可供出港租赁,但新合同正在枯竭,突显出整个市场突然变得谨慎。
路透社还报道,小型船东也同样不愿提供船只,除非风险条款有所调整,否则出口租船现在基本上已经排除了波斯湾。清洁产品油轮的费率也显示出压力的迹象:以前每次航行330万至350万美元,现在经纪人预计报价接近450万美元。
这一转变的中心,是世界上最大的油轮公司,即挪威前线油轮公司,其首席执行官拉尔斯·巴斯塔德(Lars Barstad)向英国《金融时报》证实,该公司已完全暂停波斯湾航线的新预订。他说:“我们不会签订进入波斯湾的合同。” 巴斯塔德解释说,已经在该地区的船只将在海军的护航下离开,并补充道:“贸易将变得更加低效。当然,安全是有代价的。”
彭博社证实,其他主要的油轮公司也已经放弃了波斯湾地区的合同,理由是在以色列最近袭击伊朗的能源基地后,伊朗可能采取报复行动。客户和租船人现在面临着运力下降的问题,这一趋势可能会波及到地区和全球的燃料价格。
油轮意愿的收紧,直接影响到了保险市场。经纪人计算出,穿越波斯湾水域的油轮现在需要每桶额外支付3至8美元的战争险,这大大推高了运输成本。增加的成本改变了原油交易的经济性,推动了定价模型的上行。
港口和海事机构正在宣传预防措施,希腊航运部已指示悬挂希腊国旗的船只报告通过亚丁湾或霍尔木兹等高风险地区的航行情况,并要求提供详细的航行日志。同样,英国海上贸易运营局建议尽量减少甲板上的船员部署和严格的报告流程。每一个警告都表明,每一个挂旗国都将这片水域视为低等级的冲突区。
海上安全专家也指出了非传统威胁。伦敦证券交易所集团分析师最近标记的GPS欺骗和导航干扰事件表明,除了导弹之外,还有更多的危险,这些“电子伏击”也让保险公司和托运人感到震惊。
截至美国东部时间6月16日上午10:40,布伦特原油价格下跌超过4%,反映出最初的担忧交易部分解除,因为还没有油轮成为直接目标,核心航道在技术上仍然开放。实际上,市场最初对感知到的航运风险做出了反应,但随着周末过去,没有发生直接事件,尽管潜在的脆弱性仍然存在,部分风险溢价已经回落,但油船行业的问题远没有结束。
精炼产品油轮也感受到了压力。据路透社报道,货运经纪人报告称,从波斯湾到亚洲的清洁产品油轮航行,以前每次航行的成本约为330万至350万美元,现在报价高达450万美元,这一急剧上升反映了战争风险溢价的增加,以及随着紧张局势的升级,船舶所有者越来越不愿意承运中东航线。这些更高的运费直接影响了产品供应链,缩小了炼油厂的利润率,并给消费者燃料价格带来了额外的上行压力。
国际海事组织(IMO)也对红灯状况表示认同,标志着航线改道的增加,船只避开红海和苏伊士运河,绕过非洲南部海岸。这种情况充分说明了油轮风险的演变逻辑,你不需要子弹或导弹,不确定性已经足够了。对于政府和航运公司来说,现在的关键指标是运费、保险条款和官方公告。保费激增或新航线警告表明,油轮风险是结构性的,即使油轮袭击仍未发生,这也可能造成持续波动的局面。
如果伊朗或其代理人开始瞄准油轮,该行业可能会退缩。例如,几天前,地中海航运公司在印度洋改变了集装箱船的航线,以避开无人机的威胁,此举造成了10-14天的运输延误。波罗的海国际海事公会的雅各布·拉森(Jakob Larsen)向路透社预测,与西方相关的船只可能会避开整个区域,从而导致运力的紧张。
各国海军可能会做出反应,但航运公司首先采取行动。这种连锁反应,即运营商选择退出,保险公司提高费率,高性能计算的货运指数跳升,既能理解战略冲击,也能理解直接打击,这使得今天的油轮撤出比头条外交更加重要。
印度、中国和其他主要炼油国正在密切关注,即使是轻微的海上动荡迹象也可能引发燃油价格波动,削弱购买力和以每天数百万桶计算的供应可预测性。虽然七国集团和美国可能在幕后工作,但市场现在的重点是油轮公司的行动,而不一定是政策制定者的承诺。随着市场追踪紧张局势的缓和或海军部署,油轮的行为将真正预示着供应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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